江不流

日月星辉之下 你是第四种难得

【瑞嘉】不动风云动我心

abo ao ooc
小可爱的点文,信息素是雪松x玫瑰
写的比较随便,剧情比较狗血,谨慎阅读
1.
认识嘉德罗斯是让格瑞觉得相当不幸的一件事。
人是相当厉害的,天下第一怎能不强?只是强的过了头,和当前的年龄一比较,行事风格看起来就显得分外幼稚。好胜欲极旺盛的小天才眼里大抵只有强和更强以及怎么变强,他相当介意自己身上任何一丝属于弱势的地方,当然包括性别。
身为一个o这个事实向来是嘉德罗斯梗在喉咙口的一根刺,炎症严重到了只消碰一碰都痛得伤筋动骨的程度。于是碍着他的实力和小脸皮这事儿基本没人敢提,敢提的基本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。
除了格瑞。
格瑞总活的像个例外,先是和这个追名逐利的江湖格格不入——潜心修炼闭门不出的隐世高人,风波迭起之时又一鸣惊人,可斩下了天下第二的名头后,又再没人见过他的踪迹。
还有一个例外,是他提了嘉德罗斯遮遮掩掩秘而不宣的这事儿,还没有被灭口。
这事儿那事儿,格瑞本也是不在意的,只是对上这么一个俊秀的少年天才,冰山也得动摇三分多注意着点儿。刀兵相碰时他闻见那味道,香,和眼前这人横冲直撞的气势有那么点儿不一样。
也不知道这是对方不可说的禁忌,嘴风一漏便问道,原来你是个o……?
语气实是带着三分惊讶七分赞许的。天分使然,o的身子骨能练到这份上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可他没想到只一句话就激怒了对方,大罗神通棍直插云端,拳拳到肉,打得天下第二有点懵逼。
到底也没打死,人若激进起来身后的破绽反而更多。最后烈斩硌着嘉德罗斯的脖子,神通棍也不甘示弱地顶着格瑞胸口,嘉德罗斯喘着粗气瞪着格瑞,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。
格瑞有点闹不明白怎么回事,也不知如何开口问才好,半晌微微侧了侧刀身,言下之意是这局平了你松手咱们好聚好散。
嘉德罗斯还是那副咬牙切齿的表情,一张包子脸皱成一团,又显得别扭得可爱。他重重的闷哼一声,收刀走人,远远便跟上来一对男女,格瑞仔细探了探,实力也是极强的。
有意思。他当时确是生了两分兴趣的,只没想到这热情教人如此难消受。
2.
人活着只支一口气,撑着,千沟万壑也不能倒下。格瑞的气是家恨,嘉德罗斯的气是国仇,各自支撑着,造就了第一第二两个无双的名头。
嘉德罗斯较格瑞稍稍在乎这些一点,因为算个实力证明,他心思单纯的近乎浅薄,只觉得天下第一就万事大吉,因此格外看护着,生怕它磕了碰了似的。
“格瑞,打一架。”
于是神通棍又戳他跟前了。
格瑞深吸了一口气,转身就走。
“你别走!”嘉德罗斯不依不饶地追上来,“和我打一架!”
“你个渣渣!”人形自走战斗机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叫着,“男子汉大丈夫,怎么就做个缩头乌龟!”
格瑞忍无可忍地回身,烈斩突然迎面落下,嘉德罗斯连忙应招。终于愿意了?他立刻露出个沾沾自喜的笑容来,可未及开口再说下一句,格瑞又把刀收了回去。
“今天的份额用完了,明天再来。”他再一次转身走了。
“……”嘉德罗斯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,“喂!!”

“等一下!”
“?”
“那我一个月不来,你能不能认真陪我打一次?”
“三个月。”
“……行!”
格瑞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“渣渣你干嘛?”嘉德罗斯有点恼火,“你自己说的!”
我没想到你这么好骗啊。格瑞心说,面上只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:“你说到做到。”
“废话,”嘉德罗斯又显出一股高傲神气,“我可是天下第一!”
“是是,天下第一。”
格瑞看着嘉德罗斯的包子脸,突然觉得他这几日的叨扰也不算什么,毕竟还是个孩子,直率鲜明得叫人心生怜爱。
他无波无澜的生命,好像因着这个好战的小家伙起了那么一丝涟漪。
3.
“我很好奇你怎么总找得到我。”
这是约定之后的第三天,格瑞站在悬崖边上,头也不回地说。
“第一次是雷狮给我的消息,”嘉德罗斯得意的站在他背后,似乎很期待他接话似的,立刻就招了,“后来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,就找得到了。”
味道?格瑞懵了一会才意识到那是什么。
“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?”他看着嘉德罗斯,后者一脸无知无觉。
没救了。
格瑞深吸一口气,有点想给天下第一好好科普性知识——再怎么说他也是个o,这样乱来还是太危险了。可他还没开口,嘉德罗斯就先窜到了他面前。
“别动手!我要跟你好好打一架。”他先发制人,按住格瑞的手,“让我好好闻闻。”
……好吧,看来这科普势在必行。
尽管如此想着,看着胸前那颗金黄色的小脑袋,格瑞的脸还是不争气的热了一下。
“成何体统。”
“嘿嘿。”嘉德罗斯抬起头,抱着手臂看着他,“这下肯定记住了,你不和我好好打一架就别想走,渣渣。”
“你是狗鼻子吗?”格瑞无奈的说。
真是个自大的小疯子。
4.
三月之约最终没有圆满完成,事实上嘉德罗斯在第十五天就失去了耐心,出乎意料的是格瑞没有太在意他的违约,实实在在地陪他打了一场。
嘉德罗斯因为心虚有点分神,最后还是落败了,他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向上看,格瑞的脸逆着光,看不太清楚表情。
“你……”他底气不足地开口了。
“违约金。”
“啊?”
“违约金。”格瑞面不改色地重复了一遍,“我要西域的那种牛乳。”
“哈?渣渣你竟敢命令本大……”
“那你就别想找我打架了。”
“……”
看见嘉德罗斯极其憋屈地住了嘴,格瑞情不自禁笑出了声。
“你笑什么?!”
“你听错了。”格瑞冲他伸出手,“起来。”
嘉德罗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自己跳了起来。

小家伙虽然非常不满,不过也算说到做到,每天都能搞来一碗新鲜牛奶。两人之间有输有赢,嘉德罗斯终究太莽撞,落败的次数多。
“你都打败我这么多次了,可以去当天下第一了。”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切磋之后,嘉德罗斯坐在屋顶上,这么说道。
“我对那些没兴趣。”格瑞喝干最后一口牛乳,“天下第一不是什么都好,你慢慢会明白的。”
“迂腐。”嘉德罗斯瘪嘴,“喂,你好歹是天下第二啊,偏偏喜欢待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山沟里,到底有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们追求的不同。这名头我也不是很想要,只是机缘巧合罢了。”格瑞看向天边一轮圆月,“我师父当年同我说人不可能不入世,但我还是想尽力试一试。”
“嘁。”
“江湖是热闹,但不一定适合某些人。被接受的东西不一定是好的,正如好的东西不一定被接受。”
嘉德罗斯不说话了,看上去似懂非懂。格瑞知道多说无益,但嘉德罗斯的眼睛太亮了,他这辈子都没看过那样的眼神,忍不住便动摇了。
“背过诗么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明天来,我教你一首。”
“好啊。”嘉德罗斯笑了起来,“你难得邀请我,我可记着了。”
他身上那股甜香又飘了过来,格瑞一时之间竟觉得眼晕,因为心跳加快了许多。
5.
年少轻狂时常常想着挥斥方遒翻天覆地,可惜这世上,多的是时事造人,而非人造时事。乱世的洪流容易吞噬太多人,天下第一照旧不例外。
数月之后传来战报,圣空国遭到莽族突袭,北方的边兵南下,战况危急。
嘉德罗斯离开时春天才冒出个头来,风冷飕飕的直往人骨头里吹,但已经不再是砭骨的冷。
下了点小雨,格瑞便撑着伞一路送他到渡口,嘉德罗斯递给他一个特别大的羊皮囊,里面是沉甸甸的牛奶。
“补偿一下以后的份,找这么多可累死我了。”嘉德罗斯浑不介意地笑了笑,“再做一个约定怎么样?三个月之后我回来,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一场。”
“行。”格瑞答应的相当干脆。
两个人都默契的没说太多,直到嘉德罗斯的身影再也找不见了格瑞才转身离开,那皮囊拿在手里沉甸甸的,可惜补不了心上的缺漏。

但他们没来得及等到三个月。
圣空国传来的只有战败的消息,格瑞坐在窗前看春日绵延的梅雨,心如乱麻般理不清头绪。
他终究破戒了。
金看到格瑞时有点愣,多年没见的发小对坐无语半晌,还是格瑞先开的口:“我想叫你帮我找个人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失态了……”小王爷挠了挠头,又很高兴地凑上来,“这我知道个人,我带你去!”
金说的人是流芳阁的二当家凯莉,风尘之中多是性情中人,人来人往的地方,消息也最灵通。
格瑞一开门就感受到一股剑气,他偏头一躲,暗道漂亮。女儿家出手倒是一点不温柔,招招直逼要害,格瑞也不反攻,只是恰到好处地让步。
都是明白人,五步后凯莉就收了星月刃,这才看清楚是个极美的姑娘。格瑞端端正正一抱拳,道:“好漂亮的身法。”
“自然不如天下第二的名头响亮。”她俏皮的眨了眨眼。
“呃,凯莉……”金满头冷汗的开口了,“这是我的朋友格瑞,他今天是来找……”
“嘘,我知道他找谁。”凯莉大咧咧地坐下来,把手指交叠撑着下巴,“我本来不做无本买卖,今天看在金小朋友一点点面子上,勉强帮你一次吧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只是我得提醒你一句,你不听也罢。”
“女侠请说。”
“你不入红尘,谈何勘破呢。”
格瑞眼神晃了晃,凯莉眯起眼,狡黠地笑起来。
6.
刀圣格瑞没选择侠路,而是走了仕途成了帝国的将军。一路北伐,收编关外作乱的莽族。
当是时,圣空国已经岌岌可危。
“嘉德罗斯是圣空国的二皇子。”
格瑞接过战报。
“他当时太年幼,父亲死后被兄长驱逐,自此流落中原。”
格瑞穿上铠甲。
“后面恰逢机缘,修炼神通棍法,百战不殆,问鼎天下第一。”
格瑞跨上战马。
“他为什么还要回去帮他们?”他想起自己这么问,“他的性子,应是要报仇雪恨的。”
“本该如此。”
战鼓擂起,可风沙散去,偌大的城墙前空无一人。
“可是他的好兄长答应他,此间事了之后,把通往西域的那条商路交给他。”
不,还有一个人。
嘉德罗斯以一当千,杀光了最后一批莽族精锐。
“我想原因应该在你身上。”凯莉说。
格瑞紧紧抓住那个羊皮囊,看着浑身是血的嘉德罗斯。他身后是黑压压的兵马,可嘉德罗斯仅只身一人,死撑着,独守破碎的皇城。
士兵们窃窃私语,不知道要不要动手,格瑞伸手制止了他们,翻身下马,站在嘉德罗斯面前。
“你怎么这么幼稚。”他听见自己说。
嘉德罗斯笑了一声,安心了似的,毫无防备地倒在他怀里。
“古来圣贤皆死尽。”
那日他站在嘉德罗斯面前,逆着日光,挥笔写下这句诗。
“攻城。”
现在他抱着嘉德罗斯,硝烟和血腥中混着熟悉的玫瑰香,他烈斩挥下,骑兵们呐喊着,冲破了城门。
尾声.
江湖传闻,刀圣格瑞平生只出了两次手,第一次斩了杀父仇人,带走了天下第二的名头,第二次斩了一国,只带走了一个人。
听说书先生这么讲的时候嘉德罗斯一口气没上来,被呛得半死,格瑞拉低了斗笠檐,给他递了杯水。
“真矫情。”他小声嘟囔。
“说得倒也不假。”
嘉德罗斯看着他,勾起嘴角。
这一笑,直教长风万里无颜色,不动风云动我心。

2018-02-16 /  标签 : 凹凸世界瑞嘉 70 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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